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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Q群讲座稿222讲:《诗经·桧(音贵)风·隰(音习)有苌(音常)楚》(2017.04.30)

2020-08-04   作者:   来源:   点击:  

第二二二讲:QQ群讲座稿:《诗经·桧(音贵)风·隰(音习)有苌(音常)楚(2017.04.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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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先阅读诗序与原文三遍(建议背诵):

诗序:隰(音习)有苌(音常)楚疾恣(音自)也。国人疾其君之淫恣,而思无情欲者也。

第一章:隰有苌楚,猗(音依)(音挪)其枝。夭(音腰)之沃沃(音握),乐(音勒)子之无知

第二章:隰有苌楚,猗傩其华。夭之沃沃,乐子之无家

第三章:隰有苌楚,猗傩其实。夭之沃沃,乐子之无室

一、题解

“隰有苌楚”何意?“隰”之本义为“低湿之地”,然而,此所谓“低”,是与“高”相较而言,是故,“上平曰原,下平曰隰”,是有高有低而皆是平地;此所谓“湿”,亦是与“干【正体字写作乾(音甘)】”相较而言,是故,有“湿润”与“潮湿”之别。

“低平之地”虽“湿”,亦只是“湿润”而已,草木五谷皆可生长于其中;“低湿之地”之“湿”,虽是“潮湿”,草木、水稻亦可生长于其中。在此,“隰”中“有苌楚”,“苌”字“从艸”,“楚”字“从木”,故“有苌楚”犹言“有草木”也。

《毛诗诂训传》及各字典辞书,凡遇“苌”字,除作为“姓氏”之外,无不与“楚”字合解,似乎“苌”虽有其字而无其义,实则必不然。既然“苌”字“从艸,长声”,由此字之象,便可求得其义:“从艸”,必与花草相关;“长声”,必有“生长”或“长短”之义。

单解“楚”字之象,则“从林,疋【同疏】声”,《说文解字》解其义曰:“丛木,一名荆也。”盖“楚”之本义乃是“牡荆”,“牡荆”本是“丛生之灌木”,故“楚”字“从林”;“牡荆”,其枝虽分而根相连通,故“楚”字“疋声”,疋者疏也,疏者通也。

后世以“楚”之枝条作为刑具,故由“楚”而分化出“从艸、刑声”之“荆”字;“荆”必有不同种类,而“楚”以“牡荆”标其名。“楚地”,盖因盛产“牡荆”而得名,又因此而有“荆州”之名。然而,“楚”字又可从“丛生之灌木”引申为“丛林”。

无论“低平之地”,或是“低湿之地”,皆可有花草茁壮生长,皆可有丛林繁衍茂盛,若以此为喻,则其中有如此道理:邦国虽有大小、贫富,其国土皆以生物而养民者也;其君之爵位虽有尊卑、高低,国君皆当“在其位、谋其政”,而不可亵渎也。

二、诗序讲解:

【1】《诗序》曰:“《隰(音习)有苌(音常)楚》,疾恣(音自)也。国人疾其君之淫恣,而思无情欲者也。”何谓“疾恣”?此先解其“恣”字之义。《说文解字》曰:“恣,纵也。从心,次声。”其义有二,一为物役其心,二为纵己捨人。

“物役其心”者,见物而生情意,其情意皆因物而动,既动而偏离本心、正心,失去真心、诚心,则其身不再由心作主,却任凭万物役使矣;“纵己捨人”者,惟有私信私利、私情私欲,利害情欲有所同而并趋,违其私情、误其私利则背离,是趋向“以邻为壑”之途。

为何于“恣”之前用“疾”字?“疾”字之象,是“人中箭而卧倒不起”。“疾”字何以“从矢”?矢者箭也。祖先创矢,欲以猎物、护身、养人,则“人”必不厌恨于“矢”;人若以“矢”伤人而自利,则必致“人厌其矢”,进而其“矢”翻成伤己之物矣。

人之“纵恣”,本非有意伤害他人,然而,其终而不至于既伤害他人且伤害自身者,未之有也。国君之“纵恣”,似乎只是自身行为之荒唐纵欲,似乎与邦国政教并无大碍,然而,心性因此而受蒙蔽,风俗因此而失廉耻,则其祸国殃民甚于饥荒、兵燹(音显)、瘟疫。

【2】“国人疾其君之淫恣”,何以于“恣”前加一“淫”字?又何以因此“而思无情欲者”?此与《隰有苌楚》之题相关。“隰”之所以为“隰”,必然“土下有水”,所不同者在于,其水之多寡、其水之所在、其水之作用。

但以“苌楚”而言,水之量不足于“苌楚”所需,则“苌楚”因此而枯死;水之量过于“苌楚”所需,则“苌楚”因此而溺死。水在“苌楚”之下而滋润其根本,散布于“苌楚”体中而使之生长,则其水不可谓之“淫”。

中医有“六淫”之说,即“风、寒、暑、湿、燥、火”,“湿”为“六淫”之一,却是最难治愈者。一人之“湿症”,一国之“湿症”、天地之“湿症”,事虽不同,理则不二。水遇风则散通,遇热则升腾,遇寒则沉降,然而,治本在风而不在寒热。

无论如何,“水清”方可。人心“纵恣”,则如水之不清,虽政教如风,浊水散通反而败俗伤风;国君“淫恣”,谓国君“纵恣”,而至于无法与国人之心相通,只顾自娱自乐、自私自利,犹如浊水淤积成死水。私心,本来人人皆不同,岂能相通?

国君之“情欲”,只是“私情私欲”,因此而其言行、政教无不如浊水;纵然有貌似“利国利民”之政令,亦必因“其身不正”而“虽令不从”。因而,国人宁愿其君“无情无欲”如木石,而不愿惟有“私情私欲”之君。

国君“淫恣”,虽犹如“隰有苌楚”,然而,长此以往而不知悔改,则其“隰”或成死水臭潭,或成荒芜泥潭,其国不成其为国矣;如今尚存之“苌楚”,亦终究难以生长、繁衍,国民离散死亡矣。既无国,又无民,岂能有君哉?

三、《隰有苌楚》讲解:

【1】全诗共三章。首章曰:“隰有苌楚,猗傩(音依挪)其枝。夭(音腰)之沃沃(音握),乐(音勒)子之无知。”《毛传》注:“兴(音星)也。苌楚,銚弋(音耀意)也。猗傩,柔顺也。夭,少(音邵)也。沃沃,壮佼(音绞)也。”

《毛传》以“隰有苌楚,猗傩其枝”二句为“兴”。既然是“兴”,则非“疾”非“刺”。“兴”者,直言“正道”而使人知晓“正道”也;既知“正道”而不行,以此讽喻告诫而使行之,谓之“刺”;闻“刺”而无悔,知过而不改,则是伤己伤人之“疾”矣。

此二句所言之“正道”,可于此诗“题解”得知:国小而卑,犹如低湿之地,隰有苌楚,谓草木可以生息;地有山泽原隰,万物之生也各得其宜;山可采药狩猎,水可养鱼捕获,田地可种植五谷,草原可牧牛羊;国君若能有心治国安民,则不难安其庶民身心。

宗来于“题解”与“诗序讲解”中,皆以“苌楚”为“草木”二物,且于“诗序讲解”时着重阐述此诗之所“疾”:国君“纵恣”,沉溺于私情私欲则成淫,淫之既久成湿症,气脉不通如僵尸,其势必至于祸国殃民且害己,其病如此,竟然不知疗治。

【2】《毛传》解“苌楚”为一物,即“铫弋(音耀意)”。“铫弋”究竟是何物?“铫弋”亦可写作“铫芅”,古人或称之为“羊肠”、“羊桃”、“鬼桃”、“细子”等等,其名众多,今名“中华猕猴桃”者,是其中一种。

“铫”为多音字,读“耀”时是用“碗”之义,盖“苌楚”之果实,中分则如二碗之形;“弋”之本义为“小木桩”,而多用以指“有绳之箭”;其绳必细长,盖“苌楚”之枝条,其形细长如“弋”之绳。故“苌楚”盖言其如草如木之形,“铫弋”或兼言枝条与果实之形。

《毛传》解“苌楚”为“铫弋”,是欲明“苌楚”之物象,而非以此而解“苌楚”之涵义。若谓“苌楚”如草,则远远高于草;若谓“苌楚”是木,则终究不是栋梁之材。然而,“苌楚”虽非栋梁之木,却终究有“苌楚”之用。

所谓“猗傩其枝”,谓“苌楚”之枝条细长而柔顺也。《说文解字》曰:“猗,犗(音戒)犬也。”“犗犬”为被阉割后之雄犬,去除其争竞之意,增长其柔顺之性,如此之柔顺,非正道也,然而,去除争强好胜之欲望,则能合乎正道。

《毛传》解“猗傩”为“柔顺”,其“猗”,是去除争强好胜之心;其“傩”,与“柔顺”有何关联?《说文解字》曰:“傩,行人节也。从人,难声。”《玉篇》解“难”为“不易之称”,而巫觋(音习)驱逐恶鬼瘟疫之仪亦谓之“傩”,其仪必有节也。

是故,“猗傩其枝”,谓“苌楚”枝条细长而柔顺,喻其治国之道不在于争强好胜,而在于除恶扬善。国君“纵恣”而争强好胜,国之害也;国君“纵恣”而谋求私欲私利,则与“除恶扬善”相悖逆,其害于国尤甚。

“隰”中有“苌楚”,犹如国土虽小,亦必有适应其土之物产,但能善以养之、用以利民,则民可安;“苌楚”柔顺,犹如治国者用心于治国安民,不“纵恣”于私信私利、私情私欲,而能“除恶扬善”,何患乎其国不治?

【3】全诗三章,首句均为“隰有苌楚”,谓其“国”如此,其“君臣民物”如此,而治国之道,在于始终“柔顺”。“猗傩其枝”,是“柔顺”通达于其枝条;“猗傩其华”,是“柔顺”通达于其花蕊;“猗傩其实”,是“柔顺”通达于其果实。

进而言之,国君不“纵恣”于私信私利、私情私欲,而能“除恶扬善”,然后才能有“柔顺”之言行、政令,如“苌楚”有柔顺之枝叶;始终如一,才能如“苌楚”而开出“柔顺”之花、结出“柔顺”之果。国君“纵恣”,则如“苌楚”有“淫湿”病症。

“夭之沃沃”,谓“苌楚”幼小之时,枝叶茂盛而、润泽、美好,犹如幼儿少年之天真无邪。“夭”为“少小”之时,“沃沃”是茂盛、润泽、美好之貌;然而,此用“夭”字以言“少小之时”,已暗含有“美好一去不复返”之意,如言“沃沃”已“夭折”。

【4】“夭之沃沃”是兼言“苌楚”而与“国君”,三章每章之末句则是直言“国君”。“性相近也,习相远也”,国君之性本亦天真无邪、淳朴善良,然而,所学所习非其所当知,其所当知却未能使之学习,因而,国人宁愿其未学未习而无知。学习若不正,扼杀其善性。

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婚嫁而能有家。然而,国君既婚而忘其父母祖先、邦国庶民,无论是非善恶而惟妇人之言是从,沉溺男女情欲而捨弃国计民生,则其“有家”反而使之“君不君”、“夫不夫”、“人不人”,国人但愿其“无家”矣。人无礼不立,岂能齐其家?

男娶妻而妻居内室,女出嫁而以丈夫之家为其家,夫妻之秘言秘事皆在内室也。言“家”是指家庭、家族,言“室”则是指夫妻寝息之内室。婚姻、子嗣,本有其礼,若不知节制,则至于纵情纵欲,误己误人、祸国殃民,因而,国人宁愿其君“无室”。

【今晚讲学已毕。多谢诸友。若有垂询,敬请小窗留言直说,所答仅供参考。谢绝闲聊与争辩,无礼不答。若贵群不想继续敬请告知,宗来将立即退出。若有愿转贴、转播者,悉听尊便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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