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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论语》讲座稿201《宪问》015(2019.05.21)

2020-08-04   作者:   来源:   点击:  

《论语》讲座稿201《宪问》015(2019.05.2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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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.16子路曰“桓公杀公子纠,召(音哨)忽死之,管仲不死,曰未仁乎?”子曰“桓公九合诸侯,不以兵车,管仲之力也。如其仁如其仁

【1】此上一章,称“晋文公谲而不正,齐桓公正而不谲”,是两者皆为春秋时期之霸主,此乃两者之所同;其所不同者,晋文公为达霸道之事功已不择手段,而齐桓公尚存人世间最基本之“公正心”。是故,两者可谓“五十步”与“百步”而已。

此章与下章,皆论齐桓公之宰相管仲。诸侯国中,宰相预谋其政令,君主定之,而后由宰相督行之。是故,宰相虽不能定国之政令,而谋划之在前,督行之在后,宰相之德行,于其君主,于其邦国,皆为至关重要者。此章论管仲之“仁不仁”下章论其“死不死”。

仁或不仁,须由其发心而言,然而,有发心不失于仁而其言行未达于仁者,有发心不仁而其言行有貌似于仁者。且“仁”有端,有绪,有成,有通。“恻隐之心”,是其端也;“仁者爱人”,是其绪也;“仁者人也”,是其成了,“尽善格天”,是其通也。

如管仲者,其发心或在于不失“恻隐之心”,是有其端而已,故而不可谓之“不仁”;既不失“恻隐之心”,则有“爱人”之事功,但其所爱有限,未能“泛爱众”,更未能至于通达之博爱,故而亦不可谓之“仁”。德行如此,故而有“王道”而不行,竟沦于“霸道”。

齐桓公能不失“公正之心”,而未至于“中正”,更未至于“大中至正”;管仲能不失“恻隐之心”,而未至于“仁爱”,更未至于“博爱”。如此君相,皆因其德行所限,是虽有而不充之故也。如孟子所言:“苟能充之,足以保四海;苟不充之,不足以事父母。”

有四端而不充之,固然胜于失其四端者,然而终究不足以“保四海”。譬如“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”,其“喻于利”者,并非内心无义之端“羞恶之心”,若能不失此端,未必有邪恶之行,然而,若不充之,则难免利欲熏心而渐趋于邪恶。可见“充”之为要也。

【2】明儒张岱先生《四书遇》曰:“‘未仁乎’,以心术言;‘如其仁’,以事功言。”子路之问,由“事功”以论仁,而未及“心术”;夫子之言,亦由“事功”以言仁,但兼顾“心术”。若“心术”尚“未仁”,其“事功”或有“似仁而非仁”者。

子路所言之事,实情如何?齐桓公未即国君之位时,即“公子小白”,齐襄公与“公子纠”皆为其兄。齐襄公无道,公子小白之师傅为鲍叔牙,预知齐国将有叛乱,而与公子小白出奔于莒国;齐僖公之子即齐襄公,齐僖公之宠侄名为“公孙无知”,与人弑其君齐襄公。

齐襄公被弑,“公孙无知”自立为君。公子小白已在莒国矣,公子纠从其谋士管仲与召忽之意,出奔于鲁国,鲁国是其母之国。公孙无知被人所杀,而鲁庄公伐齐,欲送公子纠归齐即位;公子小白已从莒返齐,且即位而成为“齐桓公”矣。

鲁与齐战而鲁败。鲍叔牙致信于鲁君,请鲁君杀公子纠,因齐桓公不便杀兄;且请鲁君送管仲与召忽返齐而使桓公治其罪。鲁君杀公子纠,虽是鲍叔牙之言,实则亦是齐桓公之意,故子路曰“桓公杀公子纠”。召忽不受辱而自杀,管仲愿被俘而为囚。

召忽为其主公子纠自杀而不受辱,而管仲似乎宁愿受辱而不为主而死,非惟如此,鲍叔牙举荐管仲为桓公之宰相,管仲受之而不以为耻,是故子路曰“召忽死之,管仲不死”。盖子路以为,召忽与公子纠为君臣而为君主而死,管仲不死而易主事仇,可谓未仁也。

何谓“未仁”?见其君主之被杀而未能为之死,是不爱其君主,是犹如以刃伤己之“恻隐之心”也,故朱子谓之“忍心”;非惟不因其君主而死,且受鲍叔牙举荐而事杀其君主之桓公,是有害于君臣之理,故朱子谓之“害理”;如此则未可谓之“仁”也。

【3】子路以为管仲“未仁”者,由“仁之端”而言则未必,于“仁之绪”而言则近之,于“仁之成”及“仁之通”而言则诚然。由此以为管仲既失“仁之端”,亦失“仁之绪”,则不可。何也?公子纠被杀而管仲无法阻止,召忽自杀而非管仲杀之,仁者殉道不殉人也。

夫子由事功而言,谓管仲辅佐桓公而成“九合诸侯”之事,虽借“天子”之名、“仁义”之名,然而,终究能使天下不至于战乱,而庶民得以不受战乱之苦难,若无“恻隐之心”则未必有如此之行,故不可谓之已失“恻隐之心”也。

管仲使“桓公九合诸侯”而“不以兵车”,可谓不仅凭借其武力与诈谋,亦不可谓之“忍心害理”而无“爱人之心”,但谓之“知道”、“仁爱”却不然也。是故,其“心术”虽不足以谓之“仁”,而其“事功”却“其利泽及人,则有仁之功”也。

夫子再言“如其仁”,一者谓其“心术”之未失“仁之端”,是可谓夫子“深许之”也;一者谓其“事功”有“仁者”之功效,则非“深许其仁”,而是“实与文不与”,因其时“上无天子,下无方伯”(《公羊传》僖公十四年语),管仲之事功亦可谓有可取之处也。

五霸固然是三王之罪人,但于“上无天子,下无方伯”之时,则又不可悉皆否决之;一人之德行未足以为“仁”,而能不失“恻隐之心”而尽心尽力以成其事功,固然有所不及,乃至有所偏狭,亦不可求全责备而忽略其可取之处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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